左齐右臂中弹,血流如注,厉声呵斥:别管我!杀鬼子要紧

时间:2023-08-10 09:09:58


1938年9月,日军为达到南下广州、中夺武汉、北围五台的作战方阵,集结5万余众,对位于河北五台山一带的晋察冀边区实施疯狂“围剿”。面对日军的重压,晋察冀抗日根据地提出“打破围攻、发展力量”的对策,在120师的配合下,采取敌驻我扰、敌进我退的游击战法,频频对日军实施反击。

10月27日,120师359旅717团成功收复阜平。随后,该团奉王震旅长命令,转向来园、蔚县一带活动,伺机伏击日军运输部队。

经过一段时间的活动,部队对蔚县一带的地形地貌、日军出入情况了如指掌。在老百姓的协助下,717团参谋长左齐获知情报:11月中旬,日军将以一个运输大队的兵力自蔚县向涞源输送补给。

如此大好时机,怎能放过?当夜,他便亲率战士开赴涞蔚公路附近的明铺村。至16日,伏击各部陆续进入阵地,只待日军大摇大摆地“上钩”。

可战士们左等右等,这鬼子兵的车队就是没见着。会不会是情报有误?还是日本人不来了?

其实不然。16日当天,日军在蔚县纹丝未动,只派出一个汉奸沿着公路探路,这家伙走了一天以后发现并无异样,便返回蔚县给主子报告去了。

此时正值11月,寒风阵阵,衣着单薄的八路军战士们在野外一待就是两夜一昼,但没有一个人退缩。大家都在静静地等待,等着“猎物”自投罗网。

11月17日清晨,正当众人被刺骨的寒风冻得难以忍受之际,忽然听见了隆隆的马达声自蔚县方向传来,是敌人的车队!

左齐死死地盯着日军的车队,同时小声下令:“听我口令拉雷,好,拉!”伴随着参谋长的一声令下,无数手榴弹飞出阵地,在一声声轰鸣中爆响,炸的敌人猝不及防。

先头的日军汽车又一头扎进了717团事先布下的雷网,车上的日本兵死的死,伤的伤,活着的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,不知如何是好。

眼看敌人陷入混乱,左齐的第二个命令下来了:“机枪手,射击!”

“歪把子”、“野鸡脖子”的射击声顿时充斥战场。好不容易重整完毕的日军,再一次被打得落花流水。可敌人毕竟是受过训练的军队,在中队长指挥下,残余的日军端着刺刀,嚎叫着向我军阵地杀来。

眼看我军火力占优,日军连忙收缩兵力,依托汽车残骸顽抗。打着打着,我军的重机枪突然哑了火。一看,原来是出了机械故障。敌人借此机会从车底下爬出,再度发起冲锋。

望着哑火的重机枪,亲临一线的左齐心里急得要命。几分钟过去了,重机枪还没有开火。于是他干脆丢下望远镜,一个跃身跳入战壕,协助机枪手排除了故障。

然而此时,日本兵已经端着刺刀杀到了跟前。一排枪弹打来,正好击中左齐的右臂。

眼见参谋长负伤,血流如注,几个战士想上去抢救他,却被左齐厉声拒绝:“别管我!杀鬼子要紧!快!”

战士们高呼着“为参谋长报仇,为牺牲战友报仇”的口号,向敌人投去了更猛烈的火力。不下片刻便将这股敌人杀得干干净净。在击毁35辆汽车的同时,还缴获了3门火炮,60多支步枪。

左齐因失血过多,在最后时刻倒在了战壕里。战士们七手八脚,赶忙把身负重伤的左齐送去明铺村。

在老大娘的照料下,昏死过去的左齐苏醒过来,由于救治条件有限,他的右臂化脓感染了。

为了挽救战将的右臂,359旅卫生部主治医师潘世征想尽一切办法,都没能成功。他的伤口不断恶化,倘若再不动手术截肢,甚至会危及性命。

11月19日深夜,奔波一整天的王震旅长来到左齐住处,对潘世征说:“白大夫现在在石樊村巡诊,你快带人把左齐送过去,让白大夫帮他做手术!”

这个白大夫,便是诺尔曼·白求恩。


左齐被送到359旅位于石樊村的前线医院做右臂截肢手术。手术前,潘世征对左齐说道:“红军时期你负伤,用的是‘精神疗法’镇痛,这回,我们有了麻醉药,再加上有白大夫主刀,你就用不着使你的那一套了!”

潘世征提到的“精神疗法”,其实就是通过放松、想心事来达到分散个人注意力的一种方法。左齐在反“围剿”时,曾被敌军炮弹炸伤过,腿部急需做手术,可那时的红军没有麻醉药品,只能让4名强壮的战士死死地摁住他,不让他乱动。而左齐通过“精神疗法”,想象自己的妻子在自己身边陪伴,居然忍住了常人所无法忍受的痛处。

左齐却拒绝了潘世征的好意,要用“精神疗法”,以节约宝贵的药物,留给更需要的战友。左齐依靠坚持的毅力,挺过了难关,熬过了手术。

为左齐实施手术后,白大夫每天都为他换药、洗伤口。当时八路军的药物奇缺,白大夫便将自己留下的一小瓶磺胺给左齐用,让他的伤势好转更快。

在潘世征和战友们的照料下,左齐成功战胜伤残,用左手练起了书法、写起了文章,最后居然成为我军知名的“左笔书法家”,创造了另一个奇迹。